不只是足球:世界杯里的欧洲霸权、金元足球与身份认同 界面新闻 文化
在欧洲,足球的民族主义倾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尤为明显。 同时,由于冷战对峙格局的形成,欧洲被“撕裂”为东西两部分,这使得欧洲的民族心理受到极大创伤。 在这一背景下,足球运动被赋予民族复兴的象征,迅速、广泛地在欧洲发展起来。 英国脱欧导致欧盟一体化进程受挫、经济复苏乏力和难民分摊问题,或多或少地投射在欧洲杯的绿茵场上。 从阿瑙托维奇与阿利奥斯基的言语冲突,到英格兰球员单膝跪地招致的嘘声,我们不难看出,政治与国际关系是2020欧洲杯中不可忽视的背景。
随着俱乐部的不断增加,有了固定的比赛,有了赞助,有了奖金,足球得以持续发展。 随着足球职业化和商业化的推进,越来越多的俱乐部逐渐承担不起日益增长的开销。 于是,绝大多数欧洲国家在建立职业化顶级联赛的同时,都将俱乐部改组成了股份制。
为纪念欧洲杯创立60周年,本届欧洲杯不设“东道主”,由英国伦敦、德国慕尼黑、意大利罗马、俄罗斯圣彼得堡等10个国家、11个城市联合举办。 傅正也发现,世界杯各个国家的归化球员越来越多,在法国夺得2018年世界杯时,脱口秀主持人崔娃有一句著名的调侃:非洲拿了世界杯冠军。 傅正还例举了其他球员的例子:德国队的厄齐尔是土耳其裔,他和德国队许多外裔球星都拒绝唱德国国歌,在退出德国国家队的声明中他写道:“我有两颗心,一颗属于德国,一颗属于土耳其。 ”比利时队经常发生内讧,也和比利时国家的文化也有所联系——“一半是法语区,一半是荷兰语区,球员双方很难沟通,”傅正说。
布兰迪斯大学副教授王璞在活动中谈到,足球的政治里隐含着欧盟内部的政治,他举例今年世界杯第一轮小组赛瑞士对喀麦隆的例子,瑞士前锋恩博洛在射门进球之后,并没有展现出庆祝的举动。 很小的时候随家人到瑞士定居,17岁时才获得瑞士国籍。 他曾和队友沟通,如果他在这场比赛中进了球,不要在球场上共同庆贺胜利。
往年過年,也有「Lunar New Year」(農曆新年)和「Chinese New Year」(中國新年)的爭論。 學者莊嘉穎強調,農曆新年是亞洲多個地區的共同節日,如果英文譯名要在地化,「中國講Year of the Loong,那我們在星馬印尼要不要來一下Year of the Naga(那伽)」。 时事评论员刘锐绍告诉BBC中文,中国共产党视语言为一种思想工具,也是教育的先天条件,官方的大趋势是不希望英语流行。 中国各地把英文翻译改成汉语拼音,例如北京地铁将“Station”改为“Zhan”,街道路标的也以拼音“Lu”替代“Road”。 而在去年中国两会期间,有全国政协委员提议取消初高中英语主科地位,或者降低高考外语分值。 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,教育部同年将英语学习从中学提前至小学三年级,英语被视为面向世界的象征。